《爸爸》荣光与困惑 杨威：再生女就是赢家

杨威杨阳洋

自6月20日始，一场为期3个多月的“爸爸”约会令全民再次陷入星爸萌娃引爆的狂欢之中。从开拍前的“压力大到已不去想有什么压力”(执行制片人语)，到首播当夜城市网收视破4(全国网破2)、刷新国内节目首播纪录……诞生之初便为各界所瞩目的《爸爸去哪儿》第二季以前15期全国网收视持续破2、份额破10 ，蝉联同时段收视冠军的成绩迎来盛大收官。8个风格迥异的地点、每期平均5个“上天入地”的密集任务令5对明星父子成为全民焦点，国民小女神黄多多、神补刀少女“唐僧贝”、低气压男孩杨阳洋、宝岛暖男Joe，以及全国人民都爱的“表情包女王”姐姐和颜值爆表的鬼马男神费曼，同第一季大热的王诗龄、Kimi等萌娃一道，成功进入“00后一线儿童天团”阵营。然而，同所有“现象级”节目续集一样，《爸爸2》的荣光背后依旧有着满满的困惑，星爸萌娃差异化特征不明显，同质化节目分薄关注度与资源，周期、地点与任务设置令嘉宾录制出现疲态，“多多贝儿不和”等负面话题过多影响口碑……开国内亲子互动真人秀先河的《爸爸》系列究竟能续航多久？《爸爸2》交出了一份怎样的答卷？“吴三岁”好不好请？“黄小厨”为何变胖？“雨神”到底是谁？本刊独家专访总导演谢涤葵，并与“神补刀”父女陆毅、贝儿，“低气压”父子杨威、杨阳洋进行亲密互动，全方位萌萌哒解读《爸爸2》的台前幕后。

金牌制作人洪涛在接受本刊采访时曾说，“每个现象级的电视节目，如《我是歌手》，到第二季都会面临着一种从形式到内容的巨大消耗，但如果它制作精良、好看，能够感染人心和震慑人心，那么第二季就成功了。”与《我是歌手》类似，自《爸爸1》以小成本低姿态逆袭市场后，肩负着数亿元投资的《爸爸2》自然如好莱坞大片一般吊足了大众胃口，从人选公布到地点曝光，无一不成为热门话题。过高的关注度使节目组压力倍增，执行制片人丹丹曾调侃自己，“压力大到不去想有什么压力了。”总导演谢涤葵也一度“心里没底”，在作出“换掉全部嘉宾”决定时便已预料到，“首先出来的那几期肯定会被疯狂吐槽”，设计任务时亦因找食材、做饭等难使观众产生新鲜感而苦恼……转眼100多天过去，《爸爸2》播出15期，在长达3个多月的“最火综艺季”里，以出色的大数据表现延续着《爸爸1》的荣光，全国网收视持续破2、份额破10，蝉联同时段收视冠军，视频点击量以首播3期即超3亿、12期逾12亿刷新点播纪录，各大门户网站平台互动美誉度亦高达91%，微博话题阅读量破170亿，“包子脸”姐姐成为“表情包女王”，前往斐济开拍的大电影将在春节档重磅上映……“感觉效果还不错，从收视反响上看，第二季还是创造了一个可怕的纪录，各方面表现也比预期要好，还是令人满意的。”谢涤葵直言。

然而“续集魔咒”依然上演，遭遇劲敌《好声音》冲击，《爸爸回来了》等同质化亲子真人秀亦对其资源与关注度进行了分流，《爸爸2》或多或少陷入了制作伦理与舆论口碑的困境——收视数字略逊于去年，造星能力趋减，“现象级”辐射范围收缩，部分网友对负面话题的关注与炒作影响美誉度等。与韩国原版节目一样，相对于第一季媒体与公众对全新节目模式的欣喜与一边倒的赞誉，《爸爸2》虽建立起一条整合游戏、新媒体、制造及旅游业的完整产业链，但影响力的“打开效应”已呈趋缓状态。“每个节目形态都有自己的生命周期，《爸爸》也是一样，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创新，把节目做好。”谢涤葵如是说。“但是《爸爸去哪儿》牵扯到下一代的教育问题，它的社会性、话题更深刻，”知名评论者舞美师仍坚持自己对《爸爸》模式的乐观前瞻，“还有儿童世界各种个性的展现，生活性也很强，所以如果让我给《非诚勿扰》、《好声音》和《爸爸去哪儿》排序，我认为《爸爸》会更持久，它的生命力会更强。”

杨威：再生个“羊妹妹”，我就是人生大赢家

“我今年叫杨文昌，我属狼。”从这个夏天开始，操着一口“易中天”式武汉口音的小男孩杨阳洋渐渐习惯了被路人认出、合影，甚至经常和爸爸杨威一起走进摄影棚的生活。年轻辣妈杨云十分乐于在一旁指导儿子摆出各种可爱Pose，爸爸杨威则与《爸爸去哪儿》中一样，严谨而木讷，不时软语安抚因一下午不间歇拍摄而疲惫、焦躁的4岁儿子，告诉他要体谅工作人员——快门一响，父子二人标志性弯眉毛顿时高高扬起，再一同冲着镜头摆出羞涩的剪刀手。

每个奥运冠军都注定有两种不一样的人生，从绚烂至极陡然归为平淡，转型的迷茫与阵痛便由此产生，而令曾经的“吊环王”杨威感到足够幸运的是，他的新生从杨阳洋诞生那一刻便已开始。“他出生的那天，我在产房全程陪着他妈妈，等到他出来，我亲手为他剪掉了脐带。”第一次抱起软软的小家伙，初为人父的杨威紧张得全身僵硬，“这种感觉大概持续了三个月，总是这样端着抱，感觉随时都会把他碰坏了，三个月过后才敢随便抱。”

在杨威、李小鹏、陈一冰等这一批金牌体操运动员中，“低气压”男孩杨阳洋是第一个出生的“冠军二代”，资格最老的奶爸杨威自然成了朋友圈里的“育儿百事通”，“后来我看到小鹏、陆斌、黄旭他们抱孩子，就会跟他们说放松点，肩膀放松，别那么僵。”杨威笑着回忆。

与爆发力惊人的森碟及天生具有平衡感的奥莉妹妹相同，杨阳洋作为两个体操世界冠军的结晶，生来便与体操结下不解之缘。10个月大，小家伙常被外公抱到体操房，好奇地在各种器械上摸来摸去。“国家队的教练黄导看着他长大，我们第一次抱杨阳洋去玩，他还很小，在地毯上爬，后面再抱去，就可以开始在地上做托马斯全旋了。”杨威言语里有藏不住的自豪，“做全旋的时候，黄导就说这小子可以接班，以后送到我这里来。”

去《快本》第一次亮相，性格和爸爸杨威一样安静、低调的杨阳洋得到众多观众和业内人士的喜爱，《天天向上》导演袁琪透露，“欧弟最爱杨阳洋。”欧弟私下也安静，所以对不吵不闹的小朋友格外情有独钟，“导演们也很爱他，有一个《快男》的导演因为自己童年跟杨阳洋长得很像，还特地找到后台来跟他合影，杨威见了也特别配合，父子俩都十分贴心。”

另一位曾采访过杨威的记者王方济则回忆起一个细节，“杨威与我通话时，已经感冒两天了。每分钟可能会咳嗽两次。但到了约定时间，他就准时开始，杨阳洋如果在旁边说话，他只轻轻说一句‘爸爸正在讲电话’，杨阳洋的声音就没再出现了，十分乖巧。”

在王方济眼中，杨威为人认真严谨，回答问题思路缜密，“没有那种名人想故意说什么格言的想法，作为一个官员也能正面回答问题，是一个很理性的体育管理者。”当天，二人主要话题围绕着杨威硕士论文展开，题目关于“中国运动员退役问题的历史考察、现状分析和未来趋势”，“交谈中可以感受到，杨威的逻辑思维能力，不比一般研究生差，这方面的论文我也看了好几篇，发现他的论文虽然没有很多图表，但的确是最有料的，是对中国运动员几十年来作为一个职业的准确描写。”——这不禁让记者回忆起采访曹格时，“薯条爸比”对杨威下的评语：“杨威很聪明，很有想法，而且脾气绝对是几个爸比中最好的。

“我也会担心杨阳洋有了女友忘了爹”

森碟、奥莉、杨阳洋，冠军娃娃团集体走红

“我平时不会限制他做危险动作”

南都娱乐：杨阳洋性格适合当运动员吗？

杨威：杨阳洋性格中有比较坚强的一面，碰见任何困难，都会迎难而上，而且不会觉得这是困难或者怎么样。(比如在泥地里踢足球那一段？)对，但同时他有很倔强的一面，倔强这一面我觉得要去做一些引导，引导他向积极方面发展。所以，运动员应该算挺适合的吧。(和你小时候是不是似曾相识？)吃苦这一方面挺像的，就是你给他再大的苦他都能吃，都能承受下来。

南都娱乐：第一次上《快本》，大家都很震惊，杨阳洋这么小，吊环、托马斯全旋样样精通，真是体操天才……

杨威：那些动作都很简单。(但是他那么小，有没有发现他的天赋？)从小有一些遗传基因，比如说立定跳远，他一定会比别人跳得高、跳得远，跟他同龄的或稍比他大一点的孩子，确实没他跳得远，也没他腾空高，这一点是有些遗传。而且我跟杨云两个人都是运动员出身，身上一些运动细胞或体质，肯定会遗传到他身上，所以在爆发力、力量和肌肉类型方面，肯定会有遗传。

南都娱乐：现在好多亲子节目都请了运动员的孩子，比如田亮和森碟、李小鹏和奥莉，杨阳洋跟奥莉熟吗？

杨威：认识，他应该知道。(有没有觉得运动员的小孩在体力和运动细胞方面比别的孩子强？)这得从两方面说，像杨阳洋和小鹏家的奥莉，首先是遗传，刚刚讲到的爆发力、肌肉类型肯定会有遗传。第二个方面，就是我们平常跟孩子相处过程中，跟别的家长可能有些区别——就是我们看到杨阳洋在家里玩，有些“危险”动作我们会觉得有把握，而别的家长可能会马上去制止。长久积累，杨阳洋慢慢会胆大，去做些有难度的动作，大家之所以会感觉这么小的孩子做这些动作了不起，是因为平常我们没有去限制他，因为我们知道他可以保护自己，可以做到。有时候双脚离地了，他会害怕，就像吊在吊环上面去荡，他会害怕，而且还要翻空翻，一般没做过运动员的家长都会制止，觉得危险，但我们知道，在翻的过程中，有一个惯性，有一个动力在那里，不会有问题。所以，杨阳洋去做的时候我们只会鼓励他，“你再用点劲，或者是脚上再发点力，你就能过来！”这一点可能跟别的家庭不一样。

南都娱乐：目前他做到最高难度动作是？

杨威：现在还没有真正系统训练，只是在玩，跳弹床，双杠、单杠都去吊着玩。不过，其实练体操最开始就是玩，我们小时候在五六岁，包括到七岁半之前，基本上都在玩，等到了七岁半之后，才开始慢慢有些小的成套练习，有些专业小动作。

南都娱乐：有没打算真的送他去学体操？

杨威：不管是杨阳洋还是其他孩子，有机会的话，都可以去接触一下体操。对我来讲，以后看他自己的兴趣，不一定非要做职业运动员，在他10岁或者12岁以后，可以有个选择，做其他事情也可以，或者他非常非常喜欢体操，那就可以去练。